虽然她目不能视，但却面朝着地上的血渍。
我能感觉到她很在意被我按在墙上的那个老男人。是出于善心还是怜悯，又或者两方都有？这我就无从知晓了。
世人多愚，为俗理所累，太过于执着伦理也是我向来所无法理解的地方。
“觉得我做过火了吗？”我问了一句。
“不，我就知道他会遭报应，就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。这家伙几乎每天喝醉之后就殴打犯人出气，死了人也只是一张报告的事。听说他在外面也是个恶棍，小哥你算做了一件好事。”
哦豁，这样的吗？
风水轮流，因果报应循环着实奇妙。
我无心惩恶扬善，但却不经意诛戮邪道宵小。这着实可笑，仿佛在讽刺，这无常的世事再怎么长寿也捉摸不透。
随后她接着说道：
“果然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吧，这座城市的高手我都认识。能把受过训练的士兵像拍苍蝇一样拍死的，绝非泛泛之辈。有如此身手，你到底是怎么被抓的？”
“喂喂喂，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三好公民！配合警方调查，绝不拘捕，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！”
我摊开手臂，表情是严肃，说得义正言辞。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，我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三好青年！
但她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等等，你笑什么！？
她扭了扭身子调整坐姿，将锁链弄得锵锵作响：
“哇哦，遵纪守法？刚刚按死一个警察的你还是真有说服力哦。”
“呃……这个……别在意细节嘛。”
一时语塞。
好吧，我承认蹲牢子其实是为了省下过城门时的50铜币人头税。
因为那真的好贵嘛，我又贫穷、又弱小、又无助，如果兜里没钱独自漂泊无依，本地人怕是有一百种方法让我混不下去。
但这又不是什么能说出口的理由，我只得苦笑一下，视线看向别处转移话题：
“丝卡兰小姐姐，你对这座城市很了解啊。”
“叫我莲就行了……实不相瞒，我直到两年前还是城主的护卫。当时正在调查几起少女失踪案，不料被人套路了一波，锒铛入狱。果然城市套路深啊……”
“哦豁，有够惨的。”
我懂，我懂！同为天涯沦落人啊！
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，老子在城门口也刚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给套路了！大城市的恐怖之处，难以想象。
等等，时间好像也不早了，拉莎也差不多该找到尤莉丝了。
这里的交易正好也有现成的素材，把那个警察的手筋和肌肉组织抽下来接在莲的手上怎么样？
这样一来也能省下不少工作量。
毕竟之后完整取出声带的步骤也是很浪费时间的。
“如果能再次握剑的话，我一定要教那个笨蛋弟子重新做人……”
只听到莲在低声自言自语着些什么，她的语气第一次有些愠怒。
“对了小哥，虽然不知道你是来贝尔卡里干嘛的，但建议你在完事之后还是快点离开的好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我不解地问道。
为了回答我的问题，莲微微前倾身子故作神秘，领口从肩上下滑露出不经意的妩媚，但表情却又一本正经：
“这座城市啊，有凶邪之物盘踞。近几个月城里的失踪案与日俱增，恐怕这是大凶之兆。”
“凶凶凶邪？大凶……啊。”
可恶，我的眼睛怎么失去控制了！？
告诉我，是什么蒙蔽了我这个有为青年的双眼！？是大凶之兆吗！
我的视线不由落在她那诱人的锁骨下方，B……不对，C吗？虽然算不上大凶，但这粉嫩嫩的就像刚出炉的肉包子一样让人想咬上一口。
呲溜~
不行！不行！Gunna，该死的女乃子，别想颓我精神！
但，再一眼，再看最后一眼。看完这一眼，我就回老家结婚。
“小哥，我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犯罪者的视线。”
“别在意，这里是监狱，到处都有犯罪者的视线。”
“但这视线离我很近，让我很不安。”
“放心，有我在。”
莲的表情像是彻底无语了：“我说的就是你啊，变态小哥。虽然我看不见，但我敢断言你现在的眼神肯定很下流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我表现出成年人该有的冷静沉着，但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。
男人嘛，就是要直面自己的欲望，像莽夫一样活着，像流氓一样死去，这才是浪漫。
“小哥……你注孤生啊。”
“如果我因为多看了你一眼就注孤生的话，那你可得负起责任包养我。”
皮了一下很开心。
但这时，外面突然吵闹了起来。
咋回事咋回事？超市拍卖日？
我扒到监狱的窗口向外眺望。哇靠，只见一栋被大火淹没的摩天楼宇在黄昏的暮光下摇曳不止。
“好大的篝火，烧楼庆祝？今天过年吗？”
“小哥，外面发生什么了！？”
“一栋楼着火了，挺壮观的。”
“声音的方向……难道是揽天阁！？那是城主的住处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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